鲍里斯,莫斯科大学社会心理学的年轻教授,39岁,丧偶,独居,无子女。
这是我们得到的情报。
一个非常带有二战气息的名字,明明有着为荣誉而斗争的含义,却总让我联想到《奇鸟行状录》里的“剥皮鲍里斯”,总感觉给人一种扭曲感。是害怕,还是期待?奇怪的我妄图从这个名字里挖掘出本不存在的意义,是自作自受,还是自作聪明?
嘛,两者我都讨厌啊。
总之,先吃饭吧。
昨天接待我们的几个官员十分热情地推荐我们莫斯科的美食。迫于与他们冰冷的外表截然相反的热情。我不得不放弃去寻找蛋包饭的念头。
俄餐中可用的食材算不得丰富,肉类、奶类和块茎类的蔬菜是餐桌上的主角。有个趣谈:俄餐有“五大领袖”:面包、牛奶、土豆、奶酪和香肠;“四大金刚”:圆白菜、葱头、胡萝卜和甜菜;“三剑客”:黑面包、伏特加、鱼子酱。与俄罗斯人的豪爽如出一辙,俄餐总是量大实惠,油大味厚,带着股哥萨克式的粗放与豪气。。。。。。
几个官员,就这样通过翻译之口与我们交流着。我们则是以笑脸相伴。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唯笑容是唯一的通行证。
说实话,此等接近平民的饮食作为招待,想必也是为了体验自己的热情好客和国家特色文化。对我来说,并不讨厌。相反,我对西餐什么的并没有多大的癖好。倒是觉得此等平凡的,有特色的食物十分不错。
但是,其中“三剑客”里的黑面包又称“列巴”。说实话,真不敢恭维,很干很硬,据说可以放一个礼拜。列巴闻名全俄罗斯,是典型的俄罗斯食物,但是,作为中国人,列巴并不可口。
嘛,总之,“ごちそうさん!”顺口而出,四人相视而笑。
莫斯科大学,旧址在莫霍瓦街11号,1812年焚毁,1817~1819年重建。1953年9月,在莫斯科西南的列宁山上建成新校舍。32层的主楼包括55米的尖顶在内,总高240米,正面宽450米,是莫斯科市7个典型的斯大林式建筑中规模最大的建筑,顶端是五角星徽标;两侧为18层的副楼,各装有直径9米的大钟。整个建筑气势轩昂。全校设16个系,50多个专业,云集全国一流的科学院院士、教授和博士学生3万名左右,包括来自100多个国家的留学生。
“真的很厉害啊,这所学校,真想见见这所学校的教授会有怎样的风采,希望不要是想数学,物理课本上那些半秃有胡子拉碴的怪人。”玛丽这样说着,一边满含憧憬地在这巨大的白色建筑里左顾右盼,像一个第一次和家人去海洋馆游玩的孩子。那天屋顶眺望远方的忧愁少女形象土崩瓦解。相较之下一昕成熟多了。。。吧。当我没说,我并不认识那个对着李时珍雕像说“看看本小姐气色怎么样”的女人。
说起来,一路走来,发现俄罗斯的莫斯科大学校园里有许多雕像,其中大部分是科学家、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的雕像。在那些雕像中,其中有两个中国人的雕像:一个是祖冲之,一个是李时珍,他们寂寞地站在异国他乡的阳光下和风雨中。但是,在他们自己的祖国,很少有人为他们立雕像。不觉觉得有些寂寞呢。
总之,我和克劳德还是知道这次接触鲍里斯还是需要必要的伪装的,我俩还算敬业,一身正装,我一身黑,觉得十分不自在。和平时宽松的汗衫随意披在身上的外套给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总觉得有些拘束。
克劳德则显得自然多了。一身灰色西装西裤配一双褐色皮鞋,加上一副平面眼镜衬一头飘逸金发,显得十分精神。持续散发出学者的气息。
哎,和他相比,我。。。我还是看看跟在后面的翻译久石远景吧。他,他为什么可以穿的这么松垮!这么邋遢!你故意的吧!混蛋,昨天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好歹把夹克扣子扣好了,话说为什么是夹克?你的戏份今天可够多了。诶?把你的二次元老婆藏起来。你挺着个胸是什么意思?炫耀?示威?やめて!お愿いします!!!
终于好了,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着,总算正常了,
我叹了口气,“哎~考虑一下努力更改自己设定的我们的感受啊。”
“看来就是你们吧(俄)。”
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叫住了我们,在大马路上。
穿着白衬衫,系着蓝色条纹领带,下身则是一条加绒的棉裤,不,那是滑雪用的雪裤。脚上呢,右脚军靴,左脚,光着!
这。。。是谁?
最后,我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头部。啊,还好,我像是心中的石头落下一般叹了口气,头发还在!虽然卷卷的,黄黄的,但前额总算是没有整个暴露给我们。
鼻子,耳朵,眼睛,嗯!好!没什么异常的!安心了。。。。才怪!是谁啊!?这个远超那个让我们给露西留下不好印象的打扮随意的家伙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嘛!眼前这个怪人才是重点啊!
“你是谁?这种打扮要干什么?”
哦,对了,翻译。那个,久石先生。拜托和他交流一下。
俺に任せましょう!
久石先生走过我们身边,走过玛丽一昕身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面带微笑地说着。
“你好,怪人。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时尚啊。在我眼里你就是**,看来你就是鲍里斯了,你要是脱了衣服我想我反而能更加认得出你,你闭嘴,听我把话说完,你就是蓝鲸游戏的发明者吧?!混蛋,去死吧,就是因为你,我要不得不放弃去东京参加漫展的计划,跑这大老远来做什么翻译。你们毛子事真多。就不能安分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你好好写写论文,看看书?学学我们日本“平成势力”,别这么“昭和”,文明的时代,别没事找事,这样我就也可以一直呆在被炉里看看漫画了,真是的!你有时间发明这个游戏还不如观光风俗店。不过,瞧瞧你,不冷,吗?俄罗斯人身体都那么好的吗?这点真是让人羡慕啊。(俄)”
“久石先生挺健谈的嘛,看来是十分善于交际啊。”我说道。
“嗯。”克劳德点头表示赞同,“让久石先生同行真是帮大忙了。”
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直盯着那个人看。
“啊,他回来了,”我说道。
“洛先生,克劳德先生,他就是鲍里斯教授。”
“诶?!!!!”
“鲍里斯。。。教授。。。这么一个衣着古怪头发齐全的人?”
除了久石远景不合时宜,不合场合地背着身毫不介意地挖着鼻孔。我们四人都静静地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好久。
他好像并没有把久让先生的一通抱怨当一回事,毫不在意地说“请跟我来吧(俄)”。并招手示意。嘛,虽然完全没听懂,但大概是那么回事吧,我们4人在向久让先生确认后,就跟了上去。
此时心中的疑问,和想吐槽的地方,不知这整个莫斯科能不能装下。
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文件,书籍。纸巾,纸团像是这个房间设计的一环。如此之多不得不让人联想是不是某个艺术家的杰作。
他泡了咖啡,一把把桌子上的书抹到地上。摆上了咖啡。看着咖啡杯上上升的热气,闻着浓郁的香气,心想着喝一口咖啡便能平复一下我受惊的心灵,他却毫无征兆把那咖啡一饮而尽。那,那可是热咖啡啊!因震惊而张大嘴巴的我们在无形中头上顺势出现了汗滴和竖杠。。。唯独久石先生鼓着掌用日语说着“厉害,厉害(日)”。
嘛,我还是得冷静。毕竟我是以学术交流的名义来接触这个人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心理学教授,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心理学教授。不巧的是,久石远景早已将我们的算盘和盘托出了,我们并不懂俄语,所以并不知道,此时努力演戏的我们显得有些搞笑。
交谈片刻,通过让久石先生和他交流,再次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拿出相关材料和许可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去看看他怎么上课了。
不出所料,他就这么在满地的文件中翻出几张稿纸,捡起几本破烂的书,保持着那一身行头。去上课了。
“你们不该来的,真是可惜了。(俄)”他小声嘟囔着。
我听不懂,也没在意。玛丽一昕收敛了一点,克劳德则是眼神凝重。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久石先生玩着手机,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就这样跟在他后面。
不过,我们也许真的不该来。在这个太阳西斜的世界里,我们带来了一支盛大的丧歌。
是日,心理教授鲍里斯失踪。五十三名学生丧命。
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与我们来否无关,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就像绑匪有心要杀人质一样,无论警察怎么处理都无济于事。我们的到来,确实造成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件,但是,这本就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但无论是久石远景故意试探性地刺激他还是我们其他人不远千里来接触他对他的压迫。都促进了事情的发展。
双方的身份,早就在对方的心里暴露无疑了。
线索都断了,唯一知道的是:
在那个教室,蓝鲸,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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